中国人对待规则的独特视角

为什么都说中国人聪明？

其实很多中国人，是“聪明过头”，就是我们平常所谓的小聪明或者邪聪明。

近日媒体曝光，在西安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260元就能租轮椅游览兵马俑，不排队还有人推。免费的轮椅往往中午就已租完，花钱的轮椅场内场外都能租，价格260元到300元不等，入场多道关卡，普通游客和残疾人通道分开，残疾人通道鲜有排队，全程包推。

中国人的小聪明破坏规则，一个重要体现就是总能找到一些不可思议的赚钱之道，但这些赚钱之道，往往是利用本来善意的规则或者制度。

残疾人通道本来是人性化的举措，在中国来说这也是很难得的，但“聪明人”们立刻一拥而上，这个善意的规则也就被破坏掉了。

为什么中国社会想搞一些人性化的举措总是很难？跟这种恶劣的风气经常有关系。

无独有偶，另外一件事儿，也跟博物馆有关。

今年暑假，很多博物馆推行网络预约制度，其初衷是为游客和景区双方同时减负。一方面能为游客节省现场排队购票、验票的精力，方便出行规划，另一方面也能避免高峰时段人流聚集，助力景区统筹管理。

然而，“聪明人”们又立刻嗅到了其中的金钱气息，蜂拥而至。黄牛”大军从自行开发软件入侵预约系统，到采用人海战术集体蹲票，各种加价代预约的方式层出不穷，尤其一些“高科技”抢票手段甚至使有的景区信息系统崩溃。

那些利用暑假出去研学、旅行的学生们惊讶地发现，自己根本就预约不到博物馆免费门票，最后还是得找黄牛高价买，反而不如以前那样直接在门口排队。

这又是一个善意规则被“聪明人”们利用的事例。这些人心中毫无任何善恶观和道德心，只要是能钻空子赚钱的机会，他们一定不会放过。

我去过很多国家，其实一些地方也不乏小聪明的人。比如在土耳其我被小贩糊弄着多收了5元人民币之类的。

但总体而言，依靠成体系的破坏规则去赚钱，华人在这方面绝对还是“更胜一筹”的。

在西班牙，大城市闹市区经常有一些非洲裔的小哥们大当街售卖假货包包、衣服之类，但其实背后的造假供货商都是中国人。

这就是一个海外各种群体的生存缩影。其他移民群体的小聪明，在我们看来都挺“傻楞”，比如贩卖点违法的东西，或者干脆当小偷。然而中国人到了任何国家，都能很快嗅到那边的“制度性缺陷”，立刻利用这种规则漏洞钻空子，这样才能赚到上游的大钱。

在国外，谷歌地图是出门必备。有一次我搜索中文的“机场”，出来的竟然不是机场，而是中国人做的广告——“机场客货车接送”。我一看，是他们定位到了某个位置，用来打广告。

我当时挺震惊的，因为他们真的很“聪明”，聪明到永远都能想出来一些难以置信的创富手段。但这又是破坏规则的，因为谷歌地图的位置定位被用来打广告，这是对功能的滥用，如果大家都这么做，势必会造成恶劣的影响。

前不久，我在买商业医疗保险的时候也遇到被同胞破坏规则的情况。

我联系一个年年在那买保险的代理时，人家告诉我今年那家公司不给中国人卖了，原因是去年有太多人钻空子滥用保险。

西班牙的医疗商业险是这样的：成年人价格一年也就人民币五六千，但可以包含绝大部分医疗措施，而且不是有病之后看完了先垫付再报销，可以直接刷卡使用免费医疗。

关键是，保险费还可以月付。

条件这么好，都是基于善意和信任的秩序、规则。

于是有一大批中国人就打起了这个主意。他们买下保险之后，利用第一个月付的钱（几百块人民币），去疯狂地做核磁共振之类昂贵的检测，等价人民币几千甚至近万元，然后立刻将保险退掉。

他们“赚大了”，只用了几百块钱就“赚了”那么多。

然而这种事情在中国人（甚至包括“高素质”的留学生）当中疯传，很多人这么干，人家保险公司也不是傻子。

然后，保险公司做了两件事：一是针对中国客户大规模提高价格，二是针对中国留学生干脆不卖这个保险了。同时也提高了售卖的条件，不太容易买得到。

于是，我成了受害者，最后非常不容易才买到保险。

我在西班牙也办不到大银行的银行卡，因为中国人洗钱的实在太多了，大银行早就不给中国人办卡了。

在中餐厅，经常诱导顾客用微信付款，这样他们就可以避税。

在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的一些学校，中国人已经开始攀比给白人老师送礼，让这边本来干净的风气变恶劣了。

不仅国内经常有依靠破坏规则而赚钱的情况，海外华人就是一面镜子，在不同族裔的对比下，中国人对于规则的利用和破坏可以说无出其右。

关键是，这种破坏规则往往不是小规模的钻空子，而是大规模甚至产业化的。

这也导致“傻老外”们屡次吃亏上当，经常不得不出台一些专门针对中国人的对于规则的补救措施。

社会的信任建立，非常不容易。因为大家形成默契，才能让一个善意的规则延续下去，但只要有极少数人出来破坏，规则就很难再被信任了。

在中国，博物馆那些善意的举措，都是社会的进步，是在考虑弱势群体的利益，为他们做一些人性化的制度设计。然而制度还是需要人去执行的，当钻空子的人蜂拥而至，再好的规则都会被立刻破坏殆尽。

这种没有廉耻心和尊严意识的人泛滥，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挖空心思寻找漏洞的“聪明人”泛滥，好的规则就永远不可能建立。

整个社会的风气甚至就是颠倒黑白：中国孩子们总是被教育，太老实容易吃亏，要奸诈一点才是好的。老实，其实就意味着遵守规则。

对一个社会来说，“笨人”多一点有时候反而是好事。

在西方，中国人经常性的大规模签证造假、滥用银行卡信用规则等等，无论在北美还是欧洲，都让中国人成了“防范对象”。在一些景点，中国人也会面对一些仅有中文的提醒标识。当人家制定了反制措施，很多人还抱怨“种族歧视”，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问题。

长此以往，不仅族群的形象被定位为“阴险狡诈”，也破坏了别人花几百年才建立起来的信任规则。

如果长此以往，没有整个族群的改变和觉醒，擅长破坏规则的他们会带着整个世界，跟他们一起烂掉。